2013年07月23日
「我是來自中國台北屏東區的葉瑋庭」,當台灣觀眾聽聞來自台灣的排灣族歌手在大陸的歌唱節目中如此自我介紹時,引起了不少的批評。這些討論讓我有個錯覺,好似葉瑋庭一個人就決定了國家或部落的尊嚴似的,這個爭議的確點出了台灣人在國族認同上的嚴重挫敗感。
當我們指責葉瑋庭的國族認同時,就好像她天生就該認同中華民國台灣,而認同中國是一件拋棄尊嚴的事情;但由歷史觀之,台灣政府何時曾經詢問過原住民族是否加入中華民國的意願?
如果我們真的反對因為她的工作而轉變國族認同,那麼是不是也要相應地反對那些受迫於中華民國強大政經勢力而承認中華民國者?也就是說,葉瑋庭應該自稱來自「原住民族共和國排灣州」,而不是「中華民國台灣省屏東縣」。
如果我們真的反對因為她的工作而轉變國族認同,那麼是不是也要相應地反對那些受迫於中華民國強大政經勢力而承認中華民國者?也就是說,葉瑋庭應該自稱來自「原住民族共和國排灣州」,而不是「中華民國台灣省屏東縣」。
反葉點出了挫敗感
人們通常很容易辨識出自己所受的壓迫,但對於比自己更弱勢的壓迫則無感。我們要求要有選擇的自由,但並沒有給更弱勢的群體相應的自由,我們所留意及所在意的是自我在認同上的挫敗,並且認為這塊土地上所有的人理所當與我站在同一陣線。
我知道許多原住民朋友對於葉的說法相當感冒,我們可以說,台灣的原住民在這幾十年中對於台灣整體的認同更強了;但也可以說,這種認同是在漢人政權下的有限選擇。也許我們可以說,反葉的言論是人們再一次面對中國政權的挫敗反應,這種抵抗是對於再次喪失自我認同的象徵抵抗。
我知道許多原住民朋友對於葉的說法相當感冒,我們可以說,台灣的原住民在這幾十年中對於台灣整體的認同更強了;但也可以說,這種認同是在漢人政權下的有限選擇。也許我們可以說,反葉的言論是人們再一次面對中國政權的挫敗反應,這種抵抗是對於再次喪失自我認同的象徵抵抗。
原民面對雙重壓迫
雖然我內心不免「台灣漢人中心」的期待葉瑋庭沒有說出那句話,就如我期待那些在台東家鄉找不到工作的阿美族人可以反對美麗灣飯店,但更期待他們都能真正自主有尊嚴的追求心中所願,他們能夠有力量有資源面對台灣和中國意識的雙重壓迫。而主流的台灣漢人們,也從他們身上學習真正的尊重少數族群的主體性,以及追求自主的力量。
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研究所研究生
0 意見:
張貼留言